蔡先生小跑进重症室,正想向领导们问好,乍然看到病床上的人身上扎着的针在自己浮动,吃惊之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跟着蔡先生的几位小领导也看到了病房里的情形,俱大吃一惊。
病房里又涌入一波人,拥挤得都快没地方站了,空气也不太好,尤其某些人一进病房就热络的与领导们打招呼,很吵。
乐韵嫌吵,先不帮夏同学拆纱布石膏了,直起腰:“杜先生许先生章先生,那边病房的针灸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收了针,方便你们向他们了解情况,也免得耽误你们的行程和工作。”
“小姑娘,我们这边不急,你先给这位同学换药要紧。”
杜先生等人立即表态。
乐韵望了望还在源源不断的想挤进重症室的人,皱了皱眉。
观察着小姑娘的杜先生,一下子就明白小姑娘的意思了,望向后来的一群人:“蔡先生,先请你们的同志在外面的隔离间等等,病房人太多会影响医生工作。”
现场有刹那的安静。
被点名的蔡先生,尴尬得脸发热,立即带着人退到外边的小隔间。
杨主任跟着头儿,进了病房只来得打量病床上的情况,也被某两个同学针灸的画面给震住了。
就那么愣神的功夫,蔡先生率先退出重症病房,杨主任哪敢迟疑,也跟着退了出去。
小隔间有人,那些人离玻璃窗近,后来的人只能站在后头,高个的还能看得一窗之隔的重症室内的情况,稍矮点的就见乌央乌央的人头。
杨主任看不见外面,只有干站着。
病房没那么多人,空气略好些。
乐小同学麻利的拆掉夏姓少年胳膊腿儿包扎的纱布和石膏,再换药,包扎,再扎针。
小萝莉忙完了,柳大少将药瓶之类的东西收进药箱,又拖着大药箱。
燕行帮拎小药箱,护着小萝莉出了重症室,再去陈丰年住的病房。
蔡先生想去见领导们,可那些大佬陪同着那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汉服小姑娘,边走边问某几位学生的情况,他根本挤不过去。
到了另一间重症室,仍然只有几个重磅级的人物进内间,其他人留在小隔间。
乐小同学收医用针。
她收了针,易、彭两少年和陈兆年能说话了,家长们将床头摇高。
而陈丰年,仍然处于睡眠状态。
看到四人学生只有仨人是醒着的,许先生连忙看了一下某同学床头的卡片,问:“小姑娘,这个陈丰年同学怎么还没醒?”
“这个就是我的小表弟,他伤得太重了,四肢有多处严重的断裂性和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五根,刺伤了内脏,还有严重的内伤,大脑脑出血,因外部原因导致脑中枢神经受损。
现在人是脱离了危险,但不能受刺激,过激的情绪波动会令正在恢复的神经再次受损,为了他的安全,我只能让他保持昏睡状态。”
乐韵脸不红气不喘,只管往严重的程度上说,原本陈丰年的内伤早就愈合了,她原本想做完针灸就让他醒来,因为大佬们来了,让他继续睡。
杨主任听到一句“小表弟”,心头一沉,那个小姑娘是某陈姓学生的亲戚?!
看情形,领导们在那个小姑娘面前没有半点架式,而且是把小姑娘当同级别的人物礼待,那个女孩子是何方神圣?
杨主任心头沉甸甸的。
许先生并不知其他人的想法,继续问:“小姑娘,这个同学要到哪天才能好转?”
“这得等明天看了治疗效果才知,如果养一天一夜,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最迟后天就可以让他醒来。”
乐小同学将医用针放在一个纸杯子里,去了阳台用开水烫洗针,让大佬向少年们了解情况。
易思贤彭坪和陈兆年在针灸时就知有领导来检查,当时不能睁眼,没看到人,做完针灸,第一时间就打量在病房里的人。
学生们有伤在身,需要养病,杜先生等人也没磨噌,立即询问少年们有关斗殴的起因经过。
易、彭同学口叙事件起始,之后陈兆年再说他赶过去时现场的情况。
仨人描述得事发经过与另一间病房仨位同学描述的情形没什么出入,不同的也就是各人的视角不同。
杜先生许先生等大佬不急不忙的咨询情况,杨主任后背鼻尖直冒冷汗,完了完了,他家亁雷这次捅了大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