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到达时,手术室已经打出了手术中的字样,先坐在门口等。
乐韵泡药浴时也拔掉了前胸穴位上的针,再在自己身上扎了几根针,催使身体快速吸收掉药汤里的药力。
她赶在金针刺穴期限结束前结束了药浴,拔掉针,穿好衣服,还没走出熏衣室,时间也到了,精神力与体力一点一点的消散,乏力感越来越明显。
美少年守在门口,看到拉开门走出来的小团子脸色不对,便知她的刺穴提神法到了期限,将人打横抱起来,赶紧回了九德堂。
宣少华少已经将小美女的晚餐做好,放在九德堂的圆桌上。
美少年带了小团子回到九德堂坐下,喂她吃饭。
乐韵趁着还有点力气,一口气喝完汤,吃了一只鸡腿和大半碗粥,等了十来分钟,再一口气将药给喝光。
喝完了药,她也不强撑了,任由自己的眼皮合拢。
乐善麻溜地打洗脸水,照顾姐姐洗了脸擦了手,和美人哥哥将姐姐送回卧室睡觉。
小美女又昏睡过去了,宣少华少收拾好了桌面,和晁少、小乐善去饭厅吃晚饭。
趁着吃饭时,美少年也告诉宣少华少,他家小团子说可能要睡四五天才能醒,请他们接下来几天暂时不用熬药和熬药浴汤。
宣少华少也听到了小萝莉与人说话的内容,他们假装不知道,晁少知会了他们,他们饭后将煲药膳的罐子刷得干干净净,药材和食材也分别密封装箱。
燕行和蓝三守在手术室门口,等了良久还没动静,打电话订了餐,又继续等,等了足足四个多钟,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秦主任等人不仅给维和战士做了截肢手术,还做了摘除被流弹片毁了的右眼,将左眼眶附近的残渣片也取出来,手术时间自然长。
做完了截脚和眼珠摘除手术,立即换手术室。
专家们看到守在门口的燕少,招呼他一起转移到另一间手术室,先放了录音,大家研究了一阵,给维和战士喂了半颗药丸子,然后才由康教授做针灸。
康教授依着小姑娘所说的力道下针,入针深浅、穴位,都遵照小姑娘所说执行,将金针一一扎在相应的穴位。
他不会温针术,扎完针便耐心的等,等到一定时间再给维和战士吃另半颗药丸子,再给扎了几针。
维和战士被喂了另半颗药丸子不到半个钟,手掌和脚底涌泉扎着的特殊型孔里汩出暗红的血。
专家们守在手术室四周,看到针孔渗血,立即将血收集起来装在标瓶里当研究样品。
针孔里的血像是地泉似的,不停地冒,一直汩了约半个钟才变成鲜红色。
血液颜色变成正常的颜色,说明排毒排得差不多了。
康教授再给维和战士扎了几针,待针孔里不在冒血,再拔针。
教授收回了金针,燕行才上前再次喂维和战士吃了一颗药丸子,再和专家们将人送去病房。
转入病房,有护士们负责,给维和战士输血,打消炎药水。
燕大少和秦主任等人观察了一阵,确认监控仪器监测得维和战士的指数正常,才去食堂。
外卖送到了食堂,教授们来了,食堂帮将菜加热了一下。
吃了迟来的晚饭,专家们也下班回家休息。
燕大少与队里的兄弟们也匆匆回了驻地一趟,回去收拾了一下,又带着行李去了殡仪馆。
这一夜,金父金母与金小弟彻夜未眠,燕大少与兄弟们也彻底未眠,都守在灵堂,安静地陪伴金廿二最后一晚。
雨也滴滴嗒嗒的下了一整夜。
整夜下个不停的雨,持续到上午六点过后慢慢变小,将近七点多钟时也终于停了。
若是有心人记时间,便能发现从下雨到雨停,整整三天三夜。
雨停之后,云散雾散,七点多钟,三天没有出现的太阳也再次冲出云屋,露出了脸儿来。
晴光初现时分,市民们成群结队的前往殡仪馆祭奠,八点过后,各界人士也组队而至,之后,国院旗下的各个部门、首都市的各个部门的领导和代表们也陆续到达。
金廿二没有遗体,所以也不用棺材,仍然以小萝莉赠送的金丝楠木盒为棺,盒棺和遗像移到了灵堂中,四周环绕鲜花。
至殡仪馆参加告别仪式的悼念者穿白衫衣或黑衫衣,左胸佩带了白菊花或忍冬花。
首都市管政管人的一二把手都没缺席,贺家七爷贺祺英、晁家晁一爷与同仁们俱是白衬衣,各人抱了一束白菊。
贺七爷晁一爷等人进灵堂后先向金烈士遗体骨灰盒三躹躬,献了花再绕盒棺一圈,然后去慰问家属。
贺七爷看到小龙宝也在烈士家属之中代家属答礼,并无任何不满,反而倍加欣慰。
贺家老祖宗行伍出身,历来珍视袍泽之情,他们家的小龙宝继承了先辈之遗风,视袍泽为手足,与兄弟们肝胆相照。
晁一爷看到烈士亲属群中的燕少也丝毫不意外,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以前,燕大少团队里的战士牺牲了,在追悼会上,燕少与他的队友们也是以家属身份在旁代为答礼。
晁一爷贺七爷与王凌云等人慰问了家属,也去了悼念者们的席区站立。
到殡仪馆追悼金烈士的客人连绵不绝。
当又一波吊客走进灵堂,燕少与队长们认出他们是在密市被挟持的那些人质,看到他们千里迢迢来送金廿二最后一程,心中的痛得到了一丝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