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方继续推辞道：“不，这一战取胜的关键在于我军能够快速穿越迷雾大沼泽。若非小王爷事先派人深入大沼泽勘察行进路线，并组织人研究对付瘴气的解毒丹，第一军根本不可能穿过大沼泽，也就没有后面的胜利了，所以此战的首功应该是小王爷的。”

慕朗夜摆手制止道：“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此战的首功就记在你的头上。王将军，你还是给我介绍一下此战的战果吧。”

王成方躬身道：“是！此战，我中路军共歼灭申国军队五万人，俘虏三万，剩下的人被击溃以后逃往成州腹地，而我军伤亡不足两万人。此战最关键的战果在于，迷雾大沼泽以南地区完全落入我军手中，进攻成州腹地的通道被彻底打通。”

慕朗夜点头道：“不错，这样的战损比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彻底肃清青灵郡内的残敌，同时修整部队，补充给养，为下一步进攻成州腹地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唐智九突然开口道：“曲王爷（慕朗夜在未国时的封号，唐智九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会这样称呼他），我有一个疑问。”

投桃报李，慕朗夜也以正式称呼回应唐智九：“九皇子，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唐智九：“申国在成州的驻军原本就是二十万，我们在开始往边境增兵时，顾查德不可能完全没有消息。既然这样，他为何不向成州增派兵力，这不符合常理。”

慕朗夜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申国很可能早就派出了援兵，但我们却不知道这些援兵在哪里，数量有多少？”

唐智九点头道：“不错，成州和来州都是申国朝廷直接管辖的地方，顾查德不可能明知我们要进攻这两个地方还无动于衷。唯一的解释就是，顾查德已经派出了援兵，但不知何故，这些援兵并未进入成州。”

慕朗夜突然惊醒，对王成方说道：“立刻派斥候沿成州至申国帝城方向查找申国援军的踪迹，同时联系在申国的细作，让他们务必查出申国援军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