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母亲听到我的声音,沉默之后发泄似的大哭,父亲故作轻松,语气中带着哭腔的喜悦要我们注意安全。
即使删掉了手机中全部的信息,脑中还是飘过一条又一条关切和奔溃的询问。
有一种痛,我不愿任何人体会和经历,那种脑中回忆从前,一幕幕的画面从清晰到模糊,再到消失,到大脑空白。
有的只是连呼吸和每次心跳都让人浑身开始感到刺痛。
总之我趴在床上,脸捂在枕头上,大脑一片空白中睡着。
读者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天刚亮,我们被敲门声喊起床吃饭。
我晃着沉重发晕的脑袋,用冷水洗了把脸依旧没有改变什么。
手机上显示北京时间七点整,前一天我们提示了工作人员要乘坐最早的大巴车前往库尔勒。
研究所的人员贴心的天不亮就为我们准备了早饭。
而我们所不知道的是后来老专家一众人风尘仆仆的回到研究所,他们并没有在我们告知的地点找到我们传送过来的那个史前文明的地宫。
那天晚上的强烈沙暴,将我们出来的建筑遗迹全部掩盖,那里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沙地。
老专家郁闷的晚上独自一个人站在宿舍的窗户望着远处的天空,这是自己离老师一生追寻的目的最近的一次,只是有缘无分。
上了大巴车之后,我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感到整个人没有任何的力气,似乎大巴车去往哪里已经不在那么重要,有的只是对自己的憎恨。
这一刻,我心中终于对爷爷他们没有任何一点点的怨言。
相信爷爷他们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是这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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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锅,给丁老师回一条信息吧。”
初九伸手搂着我的肩膀,或许老汉的老汉正在未来的某个时空焦急的往重庆赶路呢。
我没能瞬间理解初九的这句话,想了许久,也许我们和爷爷之间的距离根本不是脚下的距离,而是所谓的时空距离。
他们踏进传送阵之后出现的时空在我们之后的年代,而我们所处的年代距离那个年代还有一些差距。
我和初九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安静的等到我们所在的这个时空跟他们踏出传送阵的那个时空重合。
我大概明白了师祖在船上跟我们说过的话,他们都还活着,没有见面是因为机缘未到。
这个机缘大概就是我们踏踏实实的经过每一天,直到等到他们主动出现在我们面前。
凤凰谷的传送阵已经超出了目前修行人士认知的范畴,而我们对于超出认知的事情,除了盲目便是无能为力。
师祖的手段无能为力,爷爷和叔公同样无能为力,我和初九亦是如此。
我拿出手机在初九鼓励的眼神下,点开短信功能: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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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发出去不到十秒钟,手机电话铃声响起,是奶牛回过来的电话。
盯着手机上闪烁的电话号码,我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初九撇了撇嘴,管我屁事,又不是给我打来的。
我随后掐掉了电话,想了想回复了一条信息,信号不好,去机场的路上。